绯玉色

[大理寺日志]魇

*会剧透剧透剧透剧透漫画正片重说三

*丘李

*玻璃渣

*OOC预警

*内容如果引起不适请点击右上角红叉

*可以的话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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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自从被关大狱以来,李饼很少失眠了。在大理寺的日子从某方面来说太过安逸,甚至让人忘了失眠是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
  辗转反侧的李饼最终也认了命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前几日腹部受的刀伤还在疼,一动就会牵到刀口,就是在床上躺着,那伤也似乎不放过他。

    下床,划亮了桌子上的一根蜡烛。屋子里浓稠的黑被划破了一道口子,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橘黄。屋子里稍微明亮了些,少卿从橱里拿出了一瓶桂花酿。

  “前两天从王七那儿没收东西,竟然用在这了……”少卿一时不知道是气还是笑的打开了瓶口,一股花香便从瓷瓶里溢了出来。虽然和佳酿的水平差上不少,但是这香气也算是良品了。

  这没收的东西里自然不包括酒盅,所以少卿把酒倒在了随便从桌子上摸到的杯子里。没有办法,总不能对嘴喝吧?

  摇晃着杯中的液体,他回顾了近几天发生的事情。最让他在意的就是……

  “丘……”少卿开口,但剩下的几个字被他吞回了肚子里。

  丘神纪被问斩了。

  在他临死的前夜,李饼下定决心去看他一眼。牢狱里的丘神纪没了往日将军的神采,只是一具躯壳空坐在冷湿的草甸上。

  那时,李饼在去往大牢路上在脑子里撰的稿一下子没了踪影,只留下了一片茫然的白。他又怎么见过丘神纪这副模样?

  李饼斟满了一个杯底,然后一饮而尽。

  “别看。”

  丘神纪开口的时候,李饼觉得自己的人从里而外的颤抖着,他的五脏六腑翻涌着一股酸涩,一种无奈和愤怒。这复杂的感情在他的身体里压缩、酝酿,最终在他的嘴里变成了一缕烟。

  “……”

  卧室里空无一人,这种死寂让他沉不下心来。

  床头的剑柄散发着寒气,李饼一手拿着剑柄,一手拿着剑鞘,嗖的一声将自己的佩剑抽了出来。他拿着酒瓶,一壶花香被淋到了剑上。

  西厢的院子格外的明亮,李饼的身上披着一袭月光,从木门中走了出来。

  他的剑术是早些年丘神纪教的,当年自己还小,哪懂什么舞剑,只是胡乱的戳戳划划,现在呢?

  “喝!”后腿一撤,剑身在空中画出了一道满月。

  你丘神纪丢下我亡命黄泉,那时倒还有精神对我说教起来了。

  “哈——!”手腕猛的一甩,空气被鞭出嗖的一声。

  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了出,身上的动作就变得更加凌厉起来。

  左脚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半圆,手上向身后砍去。仿佛是身后有什么人似的,动作停下来时,李饼好像要把眼前的空地盯出一个洞来。

  他闭上了眼睛,稳定着自己的呼吸。

  还记得丘神纪那一头白发,正和他当年离开李府时的满天白雪一样白,一样的触目惊心。

  黑暗里,丘神纪的两个身影重叠了起来。他一生的后半部分过于坎坷,少年的一腔热血扑了个空,只留下了一具皮囊,而这副皮囊在最后甚至也葬于污淖,伤痕累累,死无全尸。

  如果原来的自己料到丘神纪攻打突厥,赫赫战功的代价是这样的结局,他又怎么会让他走?六哥没留下,如今……

  他们都死了。


  再次睁开眼时他躺在西厢的屋里,身上盖着棉被。

  “少卿大人,你是不是把我的桂花酒给喝了啊?那瓶其实还挺烈的……卢大人说自己作的孽自己来还……您醒了,我可以走了吗?”榻旁边坐着的是王七,“大早上的您拿着剑躺在院子里实在是太吓人了。”

  “……再让我在你那看见酒,重罚。”少卿头痛欲裂的躺在床上说到。

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几日后,少卿赔给王七一瓶很贵的酒,并且还要更烈。但是那副表情完全不像是赔给谁什么东西的样子,反倒是一脸哀伤,像和谁赌气似的。


END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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